第1365章(1 / 2)

他这种缩着恨不能躲乌龟壳的样子,乾隆能不注意?这一注意,就想到自己身上了。能叫吴书来这般害怕的,必然是跟自己这个皇帝有关的。

然后吴书来想到的,他马上就想到了。

只有那么一件小事——钱氏!

乾隆的脸一会子黑一会子白,都不知道做什么表情了。十二叔刚才的意思是什么?对自己的身世旧事重提。那意思是皇阿玛憎恨他当年的举动……他当年的举动是叫他疑惑过,甚至想过皇阿玛可能会换掉自己。直到后来——登基好几年之后了,他才回过味来。当年稚嫩的他何尝不是别人手中的棋子?这也就是他一直不敢十分信任的去用十二叔的原因,他的心思太诡了。

所以,当年很多事情的起因,都是因为他给自己种了一个鬼种子。

要是这么算,皇阿玛是有不谅解他的理由的。为了他自己的私心,挑拨的皇子争斗,其心可诛!

可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了,旧事重提又是为什么?

太后真不是自己的生母?不会!要是如此,太后那么作,皇阿玛早告诉自己了。毕竟,养自己的是耿额娘,生自己的另有其人,这个太后又算谁?

可如今,皇阿玛和皇额娘从没有说过半句关于他不是额娘亲生的话。

但一个声音又说,空穴来风,未必无因。十二叔便是笔误,也没有误的那么远的道理呀!钮钴禄氏和钱氏差的远了,有满姓为何不用?非要用汉姓。再者说了,钮钴禄的汉姓为狼,又作郎。怎么就记作钱氏了?总不会凭空捏造一个人出来的吧。

第二天得空了,他去和亲王府看耿额娘。

耿氏见了乾隆挺高兴的,“有些日子不见皇上你了,吃的可好?这天乍暖还寒的,可得注意着些。”

弘昼正好回来有事,在边上陪着呢,还想说点正事了。就忙道:“额娘,您继续玩着,我跟我四哥说点事。”

“事以后再说,要忙你忙去,朕陪耿额娘说会子话。”弘历挨着耿氏坐了,打发弘昼。

弘昼可不觉得自家四哥有那么闲工夫陪额娘在这里磨牙,他一边往出走,一边回头看,就怕自己老额娘说错了话。这位四哥如今的性子还真不好把握。时而像个明君,可要轴上来抽上来,骂一声昏君也不为过。

人都打发了,乾隆才问:“耿额娘,您还记得当年太后生朕的时候的事?”

啊?

耿氏老了,但是没糊涂。当年在王府,生孩子虽说不到相互防备的很的程度吧,但瓜田李下的,没事上生孩子的那边跑什么,没这道理呀。反正知道的时候府里就已经添了阿哥了。因此她就实话实说,“要问知情的……那肯定得问福晋呀!”

王府的女主人才能清楚。

乾隆就问说,“朕就是突然好奇,太后怀朕可辛苦?”

耿氏摇头:“那我就更不知道了。当时福晋也慈悲,怀了身子,便连请安都免了。平时你额娘就在她自己的院子里呆着,也不出来。我还真不记得啥样了……”

乾隆算算日子,自己的生辰是八月十三,头一年过年不显怀,后来显怀了,好似也没什么大日子要一个有孕的小格格出来。这么一算,耿额娘说的倒可能是真的。她只怕是没怎么见过额娘怀自己的样子。

可这就跟太后说的不一样了。太后总说怀他辛苦,还得给福晋请安,又天天熬夜给他做小衣裳,就怕府里给做的不精细伤了他的皮肤。

不问还罢了,问了乾隆的心里像是吃了苍蝇了,怎么想怎么恶心,怎么不得劲。

回去他就叫吴书来去查,查太后身边可有钱姓的宫女,这一查,果然是有的。而且此女被放出去的日子,是在自己出生后的第三天。

自己没东西证明自己不是太后生的,但要说是太后生的……这些一连串的东西又怎么解释。

他晚上的时候来了庄子,真就开口问四爷:“皇阿玛,您告诉儿子,宫里的太后,是儿子的生母吗?”

四爷和林雨桐:“……”脑子瓦特了。

假如有怀疑,你也该怀疑是不是你皇阿玛为了让你名正言顺的,给你额娘换了个身份。这好歹还靠谱些。

不过估计也是钮钴禄氏作的叫弘历失去耐性了。尤其是永璋的婚事定了,却压根没问过她这个太后的意思之后,据说又开始绝食了几天。折腾的皇后挺着大肚子没日过去照看。

四爷哼了一声:“你是朕的儿子,你现在是皇帝。你有多少事忙不过来呢,闲的没事翻腾这个做什么?赶紧回去,折子处理完了吗就出来溜达!”直接把人给骂出去了。

被骂出去的弘历并不生气,是啊!朕是皇阿玛的儿子,是皇帝,这就足够了。可谁知道他回去之后,还没坐稳呢,十二叔又来了。这次来是告诉自己一件事:“顺天府一家纸扎铺子发生了一件命案,一个钱姓的婆子,被人du死了。剧|毒鹤顶红……是被人给灌了药了。”

乾隆看着十二:“十二叔,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
十二踉踉跄跄朝前几步,然后跪下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