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楹却没想到,是在这个时候问她。
哪有这么欺负人的。
明楹几近说不出话来,喉间上下滑动,很艰难地用手指抵了一下他的胸膛。
他的腰腹紧实,利落的线条分明,此时落在明楹的眼中,她不免地往下看了一眼,然后绯意就瞬间涌上了她的耳际。
从前的时候,大多也只是夜中,至多也就是点了一盏小灯。
昏暗的灯光之中,她更多的昏聩的感知。
可是现在毕竟是白日,周围的一切都可以看得清楚,所以此时就连傅怀砚的神色,都是纤毫毕现地出现在她的眼中。
或许他说得的确没错,现在当真是在,自讨苦吃。
傅怀砚手指扣住她的下颔,靠近在她耳侧问道:“不说是吧?”
这个问句,带着明显至极的逼问的意思。
明楹几乎声音都颤,断断续续的。
她稍微忍了忍,只能回道:“……你好看。”
傅怀砚挑眉看她,“‘你’是谁?”
明楹咬了一下下唇,眼睑都泛着红。
最后实在是没办法,只能破罐子破摔一般地小声回他道:“皇兄。”
傅怀砚喉间上下滑动了一下,然后他凑近又问道:“那,孤现在在做什么?”
他的手掌扣着明楹的膝弯,明楹这回实在是说不出口,喉中几近失声,尾音颤动。
“傅怀砚。”她被撞得声音都断断续续的,“……你好烦。”
傅怀砚不置可否,手指顺着她的膝弯往下,扣住了脚踝。
明楹被迫屈膝,雾气濛濛的眼睛看向他。
傅怀砚好像是看出她的意思,先开口道:“皇妹先勾孤的。”
“现在,就算是想求饶也晚了。”
卷动的潮动好像是持续了很久。
淅淅沥沥的落雪消融成了溪涧,奔流在山间。
最后结束的时候,明楹已经累得抬不起手来,傅怀砚坐在榻边,将自己的手持带回,然后很轻地吻了下她的眼睑。
檐上风铃浮动,庭前流水潺潺,落下的花瓣簌簌。
早春凛风卷过,乍暖还寒。
作者有话说:
杳杳:男人的嫉妒心好可怕
红包!
第95章
新帝不声不响回京的这件事, 在上京城权贵私底下暗中传了开来。
这位从前的太子殿下才不过登基几日,就从上京城离开,大多数的人都不知晓他到底是因为何事而远走的, 惴惴了这么多日, 终于等到了傅怀砚归京的消息。
崇政殿内的问候折子一封接着一封往里面递, 不少重臣翘首以盼什么时候能见见这位新帝。
听闻新帝之前回到上京,第一件事就是前往霍氏见了霍小将军,所以之前霍离征因为开罪太子殿下而远走边关的事情,也随之不攻自破。
霍都尉在家中惴惴了好多时日, 最后了才实在是忍不住,想着前去找自己的侄子商量商量。
霍离征自从边关回来以后, 就极少出门会客,只说一路舟车劳顿,难免倦怠, 想要在家中多歇息几日。
原本还在打探着的权贵们也歇了心思, 这霍小将军都不见客, 他们自然也怕是自讨个没趣。
霍都尉这刚刚踏进霍离征的院子里, 就看到自己这个侄子正在练剑。
“诶诶,这都归了家了, 就先好好歇息几日,一天到晚地练也没劲,不如陪着大伯我喝些酒。”
霍离征看到来人, 将将收了剑势,行礼道:“伯父。”
“咱们之间还需要行什么虚礼,”霍都尉摆摆手, 靠近霍离征道:“连着几日了, 你都不想着见见客?虽说你从前在边关也不需要管这些弯弯绕绕的, 但是现在毕竟是上京,这些世家之间的水深,你现今打了胜仗却又不见客,免不得被人说是居功自傲,况且不少人都与咱们家有些姻亲关系,一直不见也都不是个事。”
霍离征抱剑在旁,摇了摇头,“我也一直都不擅长与旁人交谈这些,还是罢了。”
霍都尉也只是随口一提,没逼他,此时凑近了些,看了看左右无人,对霍离征道:“先不说这些了,先说些要紧的。阿征你说,先前你心仪的姑娘家,就是这位十一公主殿下对吧?你说现在你又回了京,这位公主还前来见了你,按照陛下对这位公主殿下的情意,有这段渊源在,会不会降罪于咱们家?”
霍离征手握着剑鞘,思忖片刻,只摇了摇头。
按照他对傅怀砚的认知,应当不会是做出这样的事的人。
“伯父不必担心,陛下不是这样是非不分的人。”
霍都尉其实心中也大概有了个底,只是毕竟是这风月事,总归是有些难以捉摸,现在来问了霍离征,才终于放下心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