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玉倾道:“用对饵,用对钓竿,剩下的只有耐心,等着大鱼上钩。”
正说间,李景风手上的钓竿猛然一弯,李景风喜道:“上钩了。”说着用力一拉,那钩子咬不住,拉了个空竿,往后一甩,恰恰钩到沈玉倾衣领。李景风没察觉,扯着钩子,把沈玉倾衣领提了起来,沈玉倾忙道:“别扯!小心扯断了鱼线。”小八道:“果然有用,这条大鱼。”
众人大笑,沈未辰替沈玉倾解下钩子,沈玉倾道:“这鱼上了钩,不能急着拉,一用蛮力,鱼就脱钩,你得缓些。轻拉轻放,欲擒故纵。等他咬得深了,这才扬竿,关键就是看吃水跟钓竿的弯曲度。钓竿也是用熟最好,熟的钓竿才知道吃水多少,吃重多少。掂着份量,才不会走大留小。”
谢孤白笑道:“沈公子倒是说的一嘴好钓经。”
沈玉倾道:“家父说钓鱼养性,闲暇时会带我去钓鱼。”
朱门殇道:“这种闲活,富家公子也只知道皮毛。我钓过的鱼,比他吃过的虾还多。”
沈未辰笑道:“朱大夫别说大话,你那根竿子还没动静呢。”
朱门殇冷哼一声,说道:“要不来赌一把?我跟景风小弟一组,你们三个一组,比比看谁钓的鱼多。”
沈未辰道:“好啊,你要赌什么?”
朱门殇道:“你那块青城令牌送我。”他指的是代表青城少主身份的那块令牌,他曾在杨衍身上看过类似的一块,只是杨衍身上的是掌门令牌。且仙霞只是小派。而沈玉倾身上的青城令牌,代表的是整个青城的身份。虽次了一阶,却比杨衍身上那块有价值百倍。
沈未辰问道:“你要这个干嘛?”
朱门殇道:“青城少主的令牌可珍贵了。此后走南闯北,过关盘查都容易。拿出来吓唬人,指不定还能保命。”
谢孤白道:“要是惹了祸,还得青城帮你担着。”
沈玉倾犹豫道:“这令牌代表青城,可不能随意送人……”
沈未辰道:“那你拿什么出来赌?”
朱门殇道:“每人义诊一次。”
“你施医不收费,这算不上赌。”小八道:“签个卖身契,当三年给沈公子吧。”
朱门殇道:“怎么不说是当给你家公子?”
谢孤白道:“家境清寒,养不起活菩萨。”
朱门殇啐了一口道:“呸!你家境清寒,我不成了要饭的?”说着钓竿弯起,朱门殇道:“让你们见识我手段。”说着一拉,也拉起一只半尺长的大鱼,还比沈玉倾方才钓起的大些。
沈未辰道:“赌注还没下,这条可不能算数。”
朱门殇笑道:“不怕你们赖皮,让你们一点。”
小八道:“那便义诊一次吧。只是几时用上。得我们说了算。”
朱门殇笑道:“你输定了。”
小八又问李景风道:“你输什么?”
李景风想了半天,说道:“我一穷二白,没什么好赔的。”
沈玉倾道:“你去崆峒学艺,他日艺成,务必来青城见我一面。”
李景风点头道:“这可以。”
朱门殇道:“令牌只有一块,那是归我,你还要输什么给他?”
沈未辰笑道:“你也要我这块令牌吗?”
李景风摇摇头,忽道:“我去崆峒拜师,少把武器,沈姑娘有把配剑,就送我吧。”
沈未辰道:“那是哥送我的初衷。是我第一次铸剑打造的。”
李景风忙道:“那就算了吧。”
沈未辰看了沈玉倾一眼,沈玉倾点点头,沈未辰笑道:“行,赢了就送你。”
李景风大喜,顿时对这场打赌多了几分兴致。
谢孤白问道:“赌注定了吗?”
朱门殇道:“定了。”
谢孤白笑道:“那好!”说着拉起一条鱼,足有四寸多些。说道:“这叫先声夺人。”
原来众人讲话时他已得手,只是松着钓竿不起竿,等那条鱼游累了,不再挣扎,朱门殇一说好,当即起竿。
朱门殇骂道:“尽使些小手段。”
当下五人约定,朱门殇与李景风一组,沈玉倾、谢孤白、小八三人一组。分头垂钓。朱门殇果然手段高超,时有收获,李景风却是枯坐了一个时辰,沈玉倾不时指点,这才有了动静,李景风大喜,见吃水甚深,以为是大鱼,有了上回经验,这次他有耐性,等吃水深了,一拉起,却是钩子钩着了一只螃蟹。
小八道:“我们是钓鱼,螃蟹可不作数。”
李景风大窘。忙将螃蟹放回江中,朱门殇道:“别怕,我一顶三,让他们笑去,过了中午,这整船的酒跟肉干都归我们了。”
此时沈玉倾与谢孤白也略有斩获,陆续拉上几条。李景风几次上钩,都因起竿的时间不对,要不就是放空,要不就是脱钩。至于小八,他神色淡定,但那钓竿却是纹丝不动。白大元信步走至,也看得有趣。见两边水桶甚小,怕装不了太多鱼,于是喊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