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27章(1 / 2)

升邪 豆子惹的祸 1042 字 5个月前

夏儿郎已经打出当头彩,此刻最聪明的做法莫过于全军收拢、敛兵归阵集结主帅身边,集合力量耐下心思,开始慢慢于敌人周旋。台上观战众人人都是如此想法,不料坐在小轿中的白鸦主帅根本不传令儿郎,就那么微笑看着,目光稳如磐石。

苏景稳当,夏儿郎可不稳当,依旧狂呼嘶嗥着冲锋,他们悍不畏死,所以死得很多,死得很快;

苏景稳当,台上观擂众人如何能稳当得住,眼看着尸煞兵陷落敌阵被层层剿杀,之前纵声欢呼者开始急声呼喊,之前目瞪口呆者开始大笑大嚷——前者大都买了白鸦城赢,后者正相反,他们落赌注于别家。

渐渐惊呼变成了怒骂,不是尸煞羸弱只怪主帅无能,眼见白鸦城败局注定,数不清多人厉声诅咒破口大骂,而他们身边还有更多人尖叫嘶吼,面色兴奋,看台越来越乱。

他乱任他乱,苏景混不理会,用顽童看蚂蚁打架的目光,注视着自家的夏儿郎一个个被敌潮淹没、被乱刃分尸。

从入场算起,连一盏茶的光景都不到,忽闻得一阵鼓声隆隆,主擂钦差再度起身,扬声吼喝:“雪原七,白鸦城,兵败!”

这场比擂的规矩,主帅入战于阵内,只有调兵行阵之权,自己不得亲自动法参与斗战;哪一家主动认输或者兵马折损半数以上即为战败。

白鸦城夏儿郎近四百兵尸身倒地,已然输了。

即便未落注于雪原七之人,事先可也想不到来时候气派这么大的白鸦城,居然是第一个被判负出局的!看台上猛然沉寂,但也只刹那安静,旋即怒吼者愈歇斯底里,欢呼者更加兴奋雀跃!这世上,人凶猛,沾血成狂。

离火城守、书笔小吏只觉心口闷,想吐血又吐不出来,重注啊!数不清辛辛苦苦攒了多少年的财帛就那么没了。两人不在一处,但同时抬头望向炎炎伯,目光如毒藤,恨不得直接扎死那个害人的方画虎。

方画虎的神情也不怎么好看,即便明知白鸦会输,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底就被钦差一声‘白鸦兵败’给喊没了,心里真不是个滋味。

夏儿郎输了但却不肯出局,剩下的少半尸煞哪管钦差说什么,口中怪叫不休,还能站起来的继续冲,站不起来的爬着也要冲,现在不能死,还想再吃一**人肉喝一**人血!

钦差为驭人,三目瞪圆声音铿锵:“夏离山,听不到本官说什么?你白鸦已败,还不约束你手下兵丁,退去。”

后轿杠、六六往地上一坐,矮了;前轿杠,乖乖使劲踮起脚尖,高了,由此小轿斜倾向上,轿内苏景得以直视看台钦差,摇头:“儿郎尸性难驯,我也约束不住死就死吧,哪处黄土不埋人。”

这是什么怪话,赌气么?提前就说好不争,但还非得把自己儿郎全都打死才算完?不等钦差大人再说什么,苏景伸手拍了拍轿杠,细鬼儿会意,扛着小轿,脚下登风飘飘摇摇,向着场外撤去,一对小鬼儿异口同声,威风凛凛扬声高喝:“公子起驾,闲人避让,阻路者罪无赦,打灭神魂永世不得生让路啊”

单听乖乖六六的呼喊,真看不出他们是战败离场。

不理尸煞兵,由得他们自生自灭,苏景走了。自哪里来回哪里去,退回出兵甬道,但并未去往看台或大坑外,就留在‘门口’看热闹。甬道即为场外,不算违反规矩,也不再贵人的视线内,也没人再管他们。

望荆王面色满意,转回头与国师徒、宰相和外姓王的家人微笑对望,目光相触时都点了点头:当今天下的核心人物,都晓得白鸦糖人或有个特殊身份,也都得了炎炎伯的‘白鸦不争’的传报,还算这个糖人识相,后面有什么事情都再说,至少眼前的豪赌中他没搅局。

尤其望荆王,很是开心的,这驭人天性贪婪,参与甲子局不算,还专门派下亲近人物来主持‘零散局’,现在热门白鸦输了已经为他赚上了一笔。

擂中,很快,夏儿郎被屠戮殆尽,随着尸煞军被斩灭,看台上因白鸦糖人不济而起的疯狂骂声也渐渐散去,输了就是输了,没得改了,众人的精神重新集中于剩下的十七家雪原兵。

短暂试探、阵型几转,混战终于爆,十七家兵马绞杀于巨坑、黄沙!法术呼啸与战士长嗥并起,利刃闪光映衬着鲜血颜色,这坑中人命生死成了最不值钱的东西,一条命,连一声叹息也换不回。

鏖战如火如荼,直到半个时辰后,局势才明朗起来,杀威、福禄、鬼且、不归四支凶兵果然远胜同辈,战阵调度严禁法术行转从容,根本无需动用贵人赐下的利害宝物,只凭自身战力就自混战中脱颖而出鼓声一阵接一阵,主擂钦差一次次起身、昂声宣布哪城斗败。

没有哪家败兵向夏儿郎一般宁死不退,伤亡过半被判出局,主帅就把阵旗一卷收拢残兵就此退场,别家也不做穷追猛打,继续去斗其他强敌。

再过燃香功夫,战场中的情形很清楚了,四家凶兵都在,其他诸雪原的杂末兵基本被淘汰干净,就只还剩一家,来自雪原二的飞灰卒。

兵阵变化、恶战暂告分解,擂中最后五支精兵稍作后撤,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