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的，这是无间楼主的看法，如果不是王毅得到‘雾虚灯芯’，而是她得到，她也不会出手了。

无间楼主的冷漠，王毅心里彻底凉了。

他也知道了，无间楼主是多么冷酷无情的一个人。

无间楼主没有再说话，她不想拖延下去了，真让王毅融合了雾虚灯芯，那她所做的一切就白费了。

“轰——”

那只滔天大手掌一握，虚空震荡，王毅的身体在这股力量下一点点粉碎，湮灭，他的灵魂也在粉碎，湮灭……

他始终反抗不了。

他消失了。

直到在消失前，他还在看着无间楼主。

……

海上，无间楼主看着王毅消失的地方，那里有他留下来的宝物东西，一点散发幽晦冥光的灯芯也露了出来，还有无间楼主赐予的虚空珠。

无间楼主看着这颗虚空珠，沉默了一下，随后一招手，把所有东西收起来。

“终于，得到了。”无间楼主看着‘雾虚灯芯’，冰冷的心里浮现一丝激动。

虽然对王毅有点遗憾，但是她始终不觉得自己做错了。

呼，无间楼主回到虚空塔，虚空塔破开虚空，离开了这里。

直到无间楼主离开，一道身影才从附近出现，看了看无间楼主离开的方向，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，脸上依然保持震惊表情。

“那个神王叫无间楼主为老师？无间楼主还杀了他？”

他真的是傻眼了。

……

而湖边岸上，元和犀皇也看到这一切。

“无间楼主竟然对自己弟子下手？”犀皇也被震惊到了。

虽然在修行界，为了宝物无情无义的他不是没见过，但是像无间楼主这样层次的修行者为了宝物居然也加害自己弟子，这却让犀皇难以理解。

当初犀皇为了修行者的未来，都宁愿牺牲自己，他是无法理解无间楼主这种心态的。

“太过分了。”犀皇有些愤怒，无间楼主的这种行为让他觉得不齿。

同时，也同情王毅，居然摊上这么一个冷酷无情的老师。

元看着湖面，却是叹了口气。

“无间楼主终究走上歪路了。”

无间楼主曾经和元有过接触。

看在‘青君’的份上，元曾经提醒过对方一下。

可是，显然对方并不明白元的意思。

“老师，你说无间楼主为什么这么做？”犀皇问自己老师。他扣心自问，换做他，是没法对自己弟子做出这种事情的。他也想不明白无间楼主为什么如此狠辣。

“大概是为了修行吧。”元却是有些明白无间楼主的想法。

“为了修行，就可以牺牲一切？”犀皇摇摇头。

元笑了，“犀皇，人和人是不一样的。”

他这个弟子，是有些太理想化了，不过，这也是他喜欢的一点，不然也不会帮犀皇复活转世，并且收他为记名弟子。

元目光落到湖面，看着带着虚空塔离开轮回海的无间楼主。

“你不懂，无间楼主，出身就和普通人不一样，她和青君的虚空塔有千丝万缕的关系，同时她的道路也比其他人坎坷艰难。”元语气有些莫名感慨。

“对了，老师，无间楼主为什么可以使用虚空塔？虚空塔就是青君的兵器吧？”犀皇忍不住问道。这是他憋在心里很久的疑惑了。

浑源兵器，即使是最低等的，都不是宇宙神可以使用的。

更别说‘青君’这种伟大的浑源强者，她的兵器，即使在无限浑源空间都算是非常高等的了，足够让无数浑源强者眼红。

纵然曾经受损，但依然还是浑源兵器，不是普通人可以使用的。

‘虚空塔’的操控难度，还远在王毅的‘天荒山’之上。

“为什么？那是因为无间楼主就是青君的兵器的器灵。”元也不隐瞒，说出这个秘密，“或者说原来的器灵已经在那场生死大战中消逝，而她是兵器坠入起源大陆后新诞生的器灵，不过为了修行，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，或者是从虚空塔那里得到的方法，居然直接转世成现在的无间楼主。”

“器灵转世？”犀皇有些吃惊。转世在起源大陆不算什么秘密，很多神王都能做到。

坐山客就是晋之神王转世来的。后来又转世回起源大陆。

元摇摇头，“可惜，她来自虚空塔，这让她最初修行很快，可是也因为没有彻底斩断和虚空塔的联系，让她始终受到这方源世界的抵制，无法再进一步。”

“但是她却不清楚，没有彻底的切割，即使修行到第三层，以后的道路更加艰难，甚至完全不可能再跳出去了。”元叹息。

“舍得，舍得，没有舍又怎么会有得。”

“在一个泥潭里不想着爬出来，反而越陷越深。”

“她这等于自绝前路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