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离开了他自我这个内环境，到了外面，一切尽归虚无。

“作为秘血一脉来说，你的脸皮倒是挺厚。”

过了半分钟，一道声音传来。

随着这道声音出现，空间万物又无到有，开始出现光线，山水，飞禽走兽，自然之声。

陆晨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个风格古怪的院落中，说风格古怪，是他从未见过如此中西古今结合的建筑方式，既透着典雅又透着时尚，还透着一丝诡异，让人心底发寒。

此时正有一道虚无的影子在院落中央，背对着陆晨。

之所以说是背对着，是因为陆晨感觉那影子的形状看起来像是人形的，前车之鉴，他知道这是禁忌希望自己看到的姿态，或是自己潜意识中看到的熟悉姿态。

实际上，这位传说中的禁忌，绝对不是人形的，甚至祂存在的定义都很模糊。

“晚辈陆晨，见过前辈，不知前辈如何称呼？”

陆晨恭敬的行礼，面对明显打不过的人，又是别人的地盘，陆晨还是知道认怂的。

况且他也意识到了，或许自己要完成任务的话，最好的目标并不是里世界内的这些生灵，而是另有其人。

而他此时也很好奇，这位最古老的禁忌，到底能告知自己什么消息，与秘血真祖有关的消息。

母庸质疑，眼前的这位禁忌，是比秘血真祖更加古老的存在，因为秘血一脉是在原初世界诞生的，而在原初世界表面大陆的超凡力量出现前，这位里世界的禁忌就存在了。

“叫我洞虚吧。”

那影子开口道，说话用的是陆晨熟悉的语言，并且老古董的感觉并不重，颇有现代感，这倒是让陆晨意外。

“敢问洞虚前辈，唤小子来此，有何要事？晚辈不解，自己与秘血真祖有何关联，还请指教。”

陆晨询问道，他方才听到扭曲和憎恶禁忌的话，感觉有些不安，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。

“你不知道？”

洞虚转身，祂此时呈现人类的形态，变成了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。

“晚辈不知。”

陆晨满头问号，“晚辈回了故乡，调查过和秘血武者有关的事，的确有我们这一脉的前辈跟我提起过秘血真祖，但说秘血真祖应当是陨落了，我们这一脉被诅咒也和秘血真祖有关。”

“此乃谬论。”

洞虚淡淡道，“秘血真祖从未陨落，诅咒并非秘血真祖所加，祂限制这一脉的手段不是那弱小的诅咒。”

陆晨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直接的为自己解答，顿时心中兴奋了起来，继续问道：“诅咒不是来自秘血真祖？那是来自何方？”

“你早就应该明白，神血其实根本没什么致命性的诅咒，散布秘血所产生的秘血武者寿命天然较短，是因为没有合适的引导使用方式，也就导致了折寿，换一种强大且霸道的血脉赐给其他人，也是一样的结果。”

洞虚平静的解释道。

陆晨若有所思，这一点其实他也思索过，神之秘血说是有寿元诅咒，但其实只要有完美契合的引导功法，这个副作用基本上就没有了。

当年武神山的秘血武者相较其他同境界强者来说不够长寿，那是因为武神经有缺，仍旧不算是完美版本，实际上他后来改善后的武帝经，如今针对秘血武者的寿元方面是能够完美弥补的。

一个有修行解决方式的问题，那便不能算是大问题，起码不能说是诅咒。

“也就是说……神之秘血，在寿元方面根本没有被诅咒短命？”

陆晨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。

洞虚看着陆晨的双眼，“空间应该一开始就告诉了你答案。”

陆晨愣了下，他想起自己刚进入空间时看神之秘血的介绍，副作用那一栏写的是‘凡人尔敢觊觎神灵之力？寿元上限永久减80％。’

这句话可从没提到过寿元方面被诅咒影响，正如洞虚所说，这只是驾驭能力不够，血统又太霸道产生的后果，如果又合适的引导功法，是可以抵消这一副作用的。

而且当修士修炼到一定境界，自然就变成了永生的，那么这个副作用就更谈不上诅咒了。

“那不好生孩子……”

陆晨又问道。

“这点的确有诅咒的因素在内。”

洞虚点了点头。

“谁做的？”

陆晨好奇的问道。

“你刚见过。”

洞虚神情淡然，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问答机器。

“希里约尔！？”

陆晨惊讶道，他想起那位禁忌代表的概念正是色欲与繁衍，若是祂对一个种族，某一血脉下了定义，那么那个种族就能够被自然绝种，因为那个种族会生不了。

参与对神之秘血的诅咒者，居然在里世界就有一位！

“可我有儿子了啊，我还有爹。”

陆晨感觉自己后面那句像是废话，但还是说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