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时空中，与陆秋相对的，只是一团模糊的轨迹，空间连填补历史空缺，创造出表面的影子都做不到，就像自己出生后那样，自己的成长历程，也只是模糊的轨迹，并没有真实的投影连修补历史的空缺。

陆晨若有所思，有所明悟，他知道，自己的母亲恐怕没有真正死亡，有一定可能性是被空间拉走了，也有其他可能，比如其自己打破了某种限制，进行超脱了。

想通了这一点，陆晨既开心又失落，他开心是因为母亲真的没有陨落，失落是因为他心情很复杂。

他联想到了许多东西，在想自己到底还算不算是有妈的孩子。

“晨兄弟，想什么呢？”

土墙上，坐在陆晨旁边的男人开口道，给陆晨递了根劣质的手卷烟，说是男人，对方看起来也不过是十四五岁罢了，只在这个时代算是成年男性。

“没什么，只是在想，什么是真的，什么又是假的呢，人活一世，遇到真假难辨时，到底要问谁呢？”

陆晨拒绝了那根卷烟，思索道，而他旁边坐着的人，正是陆秋，自己的父亲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就是他的儿子。

陆秋自顾自的点上了卷烟，“明天就要潜入后方突袭了，想那些做什么？那是朝中的文官们该想的事，我们打好自己的仗，守住自己的防线，就是真的了。”

陆晨诧异的看了眼陆秋，再三确认对方到底是空间弥补历史的影子，还是一个真实的人。

第一千七百八十四章：神子的洗礼

他不知道陆秋这句话有没有双关，但他觉得自己的父亲应该说不出在此场景下有如此深意的话才对，想到这里，陆晨笑着摇了摇头。

自己在想什么呢，若认为自己的父亲不够聪明，那岂不是在说自己也不太聪明吗。

“陆……兄，你觉得，如果有一天我们会死，你想死在哪？”

陆晨问道，称呼上还是犹豫了下。

陆秋瞥了眼陆晨，吐出一口烟雾，对于秘血武者强大的体质来说，让他在战场上吸硝烟都没问题，堪称铁肺，“晨兄弟说的是什么鬼话，明天就去出任务，怎么，你是信不过你陆哥的实力？现在我可还没想死呢，老婆都没讨到，就死在边疆，那也太憋屈了。”

陆晨心说就冲您最近玩的那些心跳任务，如果不是我在帮派帮衬，你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。
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，明天的任务当然会顺顺利利，我是说有一天，很远的将来，比如我们老了。”

陆晨解释道。

陆秋沉默了下，“我不想老死在床上，如果可以，我希望生命的尽头，是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，进行生命中最后一次冲锋。”

“那样不会遗憾吗？我们秘血武者的寿命很短，又一生都几乎在战场上，没能体会到常人的幸福，就那么早早逝去了。”

陆晨询问道。

陆秋笑了笑，“遗憾个什么？我老爹说了，生命从不以长短论，而是以宽度论，不论年岁几何，起码我人生精彩，问心无愧，有始有终的话，我就满足了。”

说着，陆秋拍了拍陆晨的肩膀，“至于晨兄弟方才说的那些，我觉得也不用那些朝中的文士来回答你，我也能告诉你，这世间没什么虚幻和真实，你认定的便是真实，就像我现在如此真实的活着，你也如此真实的坐在我面前。”

陆晨若有所思，包含深意的看了眼陆秋，却没看出什么来。

或许自己一开始因为母亲的事就多想了，陆秋只是一位普通的秘血返祖者，他本就是历史中的影子，是个正常人，和这段历史的万物一样，是一个环节。

历史在不断推移，推移过后，在后方死去的人，前面的历史回溯其实就是‘影子’，但对于那个时代的他们来说，他们又是真实活着的。

一旦在前面改变了某些东西，虚幻也就变成了真实，就像自己在遮天、完美世界内所做的那些事一样。

他现在出手，可以瞬间将陆秋变成真正的战神，而且寿命悠久，可最终陆晨放弃了。

“诶，你哭什么！？”

陆秋不满的道，感觉自己这位小兄弟又犯神经了，明明是个天赋不错的秘血武者，就比自己小一岁，但人奇怪得很，动不动就冒出一些奇怪的问题，自己随便拽了两句话，对方还哭上了。

他起身踹了陆晨一脚，“都是军人，你怎么娘们儿兮兮的？”

陆晨笑了笑，起身不由分说的抱了下自己的父亲，“没，只是有点高兴。”

陆秋也愣了下，但出奇的没感觉膈应，而是拍了拍陆晨的后背，“我知道你害怕，明天的任务老实说你陆哥也没把握，但你放心，我一定带你安全回来，实不相瞒，我已经勾搭上薛指挥使了，等这次任务做完，我们准备结婚。”

陆晨表情上是百感交集，又好哭又好笑，心说爹啊，你这个嘴，能活到跟老娘结婚也是不容易，这flag立的，你要不是我爹，真的死一百次了。

次日，他们执行了一次危险的任务，奇迹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