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，你看他蹲在那脸都不敢露。”

“……”

孩子们的嘲笑声不断响起，陆晨看到被他们围在一起用石头砸的，是一个妖怪。

这妖怪可能年纪不大，体型和人类十一二岁的孩子差不多，外貌生的极丑，有着巨大的鼻子、一对牛角，牙齿稀疏，淡绿色的皮肤上，还有着墨绿色的大斑点。

此时他正抱着头，蹲在地上不敢乱动。

不远处的茶馆中，王权霸业和杨一叹看着这一幕，微微皱眉。

他们看着这种场面，本能的感到心里不适，但从小的教育又告诉他们，人类打杀妖怪没什么不对的。

这种时候，到底该怎么做，才是对的呢？

若是阻拦那些孩子，他们其实就是在“救妖怪”，上个月杨家发生的事还在他们脑海中，明白在如今的一气道盟中，有些事是很严肃的。

可若是看着不管，他们又觉得很心烦。

王权醉年纪小一些，还天真的问哥哥，“霸业哥哥，他们为什么要欺负他啊，是因为这个丑妖怪做了坏事吗？”

王权霸业沉默，他不清楚这妖怪的过往，所以无法解答。

王权醉又疑惑道：“好奇怪呢，这个妖怪明明妖力也不是很弱，为什么不还手呢？”

王权霸业愣了下，他刚刚倒是没注意到这点，这些孩子不过是没有修炼过的普通人，这妖怪要是有坏心，直接把孩子们杀光也不是做不到。

可他却抱头蹲在那里，静静的挨打。

他起身，正欲调停，想问一下那个妖怪为何要忍耐，却听到一道女声响起。

“你们在做什么！”

晚春的天，随着这一声响起，瞬间化为严寒，冰层自地面延伸，到那些孩子们所在的地方。

一直到快要冻住一个孩子脚的时候才停下，是有人拉了下出手的少女。

“雅雅姐，这都是普通人，冻到了会死的。”

陆晨劝了句，虽然他也对那些孩子的这种行为有点不爽，但还不至于要人命。

那群孩子冻得直哆嗦，看见那带着奇怪面具的少女，又注意到她在外面显眼的狐耳，惊吓道：“妖怪啊！”

随着这一声喊叫，孩子们吓得屁滚尿流，一哄而散，四处奔逃。

雅雅有些不爽的抬手，但想起陆晨刚刚的劝说，最后冷哼了一声，也就作罢。

陆晨几人走到这丑陋的妖怪身前，他伸手将对方拉起来，“没事吧？”

第五百五十九章：面具由来

小牛妖似乎有些害怕，犹豫了半天才拉住陆晨的手，从地面上上站起来，声音沉闷，有些嗡嗡的，似乎是对语言还不太熟练，“谢、谢……谢。”

雅雅看着小牛妖，感觉有些不忍直视，说实话，她被丑到了。

可她也听姐姐的话，不能以貌取人，妖也是一样的。

而她之所以出手，不是因为别的，而是惩恶扬善使，怎么能看着欺凌现象在眼前，而坐视不管呢。

“小姐，这好像是空陷山的牛鬼。”

极北萨摩王走过来，看着地上的小牛妖说道。

“谢、谢……谢。”

那小牛鬼言语似乎不太利索，重复着这句话，似乎很害怕众人。

陆晨看着小牛鬼若有所思，这个外貌，不会是颜如玉吧？

这个世界的妖怪生长速度也是分“品种”的，涂山的普通狐妖长得就很快，但寿命也没有那么长，越是长寿的妖怪，生长速度就越慢。

看小牛鬼这样，可能才出生几十年的样子，估计没有来过外界，所以才会对一切东西都很害怕。

他原本的力量并不需要怕那些孩子，但可能被那些得寸进尺的孩子的“气势汹汹”给吓到了，那些人拿石头砸他，他以为自己是需要害怕的那一方。

“你为什么来到人类世界？”

陆晨问道。

小牛鬼结结巴巴的道：“我、我是……从……空陷山……逃、逃出来的。”

“空陷山怎么了，为什么要逃？”

雅雅疑惑道，她记得空陷山离这里也就七八十里。

“有……有像、像他、他们一样的，杀、杀了我……爸爸……妈妈，妈妈让、让我……跑。”

小牛鬼断断续续的道。

极北萨摩王皱了皱眉，“恐怕是找仙人阵的道士，路过空陷山时看见牛鬼，给诛杀了。”

雅雅双拳紧握，“太可恶了！”

绘梨衣也是眼中带着一抹悲伤，空陷山乃是活火山，遍地岩浆，只有牛鬼在那世世代代生存，平时也根本不出世，过着避世的生活，却被路过的道士给“斩妖除魔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