源稚女蹲在赫尔佐格面前,此时对方已经看不出人形,他将手放在王将的双眼上,另一只手固定着对方的头。
“不……不、不要!”
赫尔佐格惊恐的哀嚎,他透过仅存的视线,从那个曾经懦弱的山中少年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凶残,那是恨一个人到骨子里,眼神都透着血腥的杀气。
“啊——”
他的两颗眼珠被暴力的挤了出来,他哀嚎,他痛苦,他忏悔,可都没有用。
他在这场残暴的盛宴中一直高高在上,正如莎士比亚作品中所说的,残暴的欢愉,终将以残暴结局。
他的欢愉再也不存了,他成了被残暴统治的那个人,而他只能被吓得惊叫。
源稚生拖着一张之前用来捕获八岐大蛇的纳米技术制作的巨网,走到赫尔佐格身边。
赫尔佐格此时已经看不到了,但仅存的耳力还是听到了那磨砂在地的声音,让他惊恐的在地上如蛆虫一般爬动。
“你作为蛇岐八家大家长,同猛鬼众勾连,暗害无数族人,是为谋反。”
源稚生淡淡的叙述,“你的罪行罄竹难书,玩弄人心和生命,是为凶残与不人道之罪。”
他蹲下身子,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小丑,“家族的刑罚还是太轻了,况且你如今也没有手指可切,切腹这种死法太过光荣,你又不配。”
他的声音冷漠,双眼却看向雨幕,“我想来想去,这件事是陆兄帮忙,我们才避免了悲剧,就按照他家乡的传统来好了。”
说着,他将那张巨网洒在赫尔佐格身上,源稚女心有灵犀的抓住另一端,两人一拉一拽,赫尔佐格就如同一只猪猡般被捆了起来。
“你们……想做什么?”
赫尔佐格哆嗦着问道,他因为剧痛意识已经有些不清晰了,但还是没有放弃求生的欲望。
“你知道吗,在古代的东方大国,有一种刑罚,在人犯下三种大罪时会被动用,而在我看来,你已经占全了。”
源稚生提起蜘蛛切,横空挥动,赫尔佐格刚刚开口,便喷出一条血线,连带着那丑陋的舌头。
源稚女接话道:“你应该被凌迟处死。”
源稚生有些意外的看了弟弟一眼,源稚女有些含蓄的笑了笑,“我这些年因为学习戏剧,也进修了不少东方文化。”
源稚生洒然一笑,童子安纲切自大网外划过,燕尾服带着一小片血肉腾起,血珠在逐渐变小的雨水冲刷下消失不见。
“第一刀。”
伴随着赫尔佐格痛苦的呜咽声,源稚生淡淡道。
大概过了半个小时,源稚生和源稚女将手中的刀扔在地上,他们感觉有些乏了。
起初赫尔佐格还会呜咽会痛呼,但到了后来,他因为疼痛已经神志不清了。
兄弟两人感觉有些没意思了,他们曾经以为王将是强大的、可怕的,但对方只是一个懦夫,一个小丑。
对这样的人动刑,他们并没有体会到想象中的愉悦感,仇恨发泄后只剩淡淡的空虚。
源稚生拉起那张捆着赫尔佐格的大网,从另一个方向走向真红之井,看着里面剩下的那些,还未死透的鬼齿龙蝰。
“你不是一直认为自己是最接近龙族的人吗?”
他手上发力,连着大网将赫尔佐格扔下了真红之井,扔向那狂欢着朝外跳跃的鬼齿龙蝰群,“那就让你在龙族的刑罚中死去。”
第二百三十一章:源兄,你欠我只超级大鱿鱼
成田机场出入境大厅内乱做一团。
起初人们还只是叫骂,推挤,但随着航班的无限期延迟,以及竟然有几位特权者先得到了登机牌后,顿时一发不可收拾。
在灾难面前,人们的丑恶被发挥到了极点,有自持强壮的人推开人群,遇到不满的就拳脚相向。
父母紧紧的抱着孩子,在人海的狂潮中像是一叶随时会倾覆的小舟,孩子的哭泣声是那么的刺耳,可人们却什么都做不到。
机场的警备力量在人群面前是如此的薄弱,在几次推挤退让后,人群们开始对警卫人员踢打。
在惶恐不安的高压中,警卫们终于忍不住,开始对胆敢冲击他们的人挥动手中的武器。
哀嚎声,叫骂声,在人群脚下被踩踏的人数不胜数。
这时,机场中的广播响了,那是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。
“快停下,快停下!”
没有人理睬这个声音,他们都想抢着拥入登机隧道,但却没几个人会想,就算抢到登机牌又如何,就算登上飞机又如何?
在暴风雨中,飞机是不可能起飞的。
“快停下,雨停了!”
绫小路薰对着话筒再次大喊道。
“雨停了!”
她一遍遍的呼喊,人群的骚动终于渐渐平息。
人们看向身后巨大的落地玻璃外,乌云正在渐渐散去,前几分钟还在肆虐的狂风和暴雨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阳光穿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