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啊！

……

“猴王道：‘今日虽不归人王法律，不惧禽兽威服，将来年老血衰，暗中有阎王老子管着，一旦身亡，可不枉生世界之中，不得久住天人之内？’众猴闻此言，一个个掩面悲啼，俱以无常为虑。”

“只见那班部中，忽跳出一个通背猿猴，厉声高叫道：‘大王若是这般远虑，真所谓道心开发也！如今五虫之内，惟有三等名色，不伏阎王老子所管。’猴王道：‘你知那三等人？’猿猴道：‘乃是佛与仙与神圣三者，躲过轮回，不生不灭，与天地山川齐寿。’”

一名年约四十左右的妖艳美妇盘坐在虚空，身后九尾摇曳。她放下手中的文稿，望着四周虚空，那虚空中还有两道血影，洪荒之气充盈。

“两位姐姐，这是方寸山上那只小家伙刚刚写出的文章，你们听出了什么吗？”

九尾狐左手侧的血影微微扭动了一下，冷淡说道：“阎王？这似乎是人族陈洛在《西游记》第 二 章时提到的幽冥之王吧！”

“这小家伙倒是机灵，直接用了人族的内容。”

倒是九尾狐右侧的血影中传来一道清脆的笑声：“姐姐顾左右而言他，刚刚阿凛念的那一段，这内容可不得了啊！”

“不生不灭，与天地山川齐寿！好大的口气，好大的魄力。”那血影的声音越发诱人，“咱们修成了祖妖，血脉庇护失效，无时无刻不在于时光相抗衡！”

“若真的有不生不灭，与天地山川齐寿的法子，付出什么代价本祖都是愿意的呢……”

九尾狐轻笑一笑，摇摇头：“白墨才入大圣境界，人族陈洛也才道开九千里，必然是触及不到祖境的变化！”

“但是，既然在雅文中书写有法子，那就是天道认定，有那一丝可能，是可以做到的！”

此时之前那冷淡的声音再次传出：“以本祖的看法，必然是这只猴子去学了这法子，但是还需要修炼。”

“那我等未尝不能做一个参考！”

九尾狐点了点头：“我正是这个想法。不过细看，其中提到仙、佛、神圣，莫非指的是道门、佛门与儒门？”

“纯祖，你年纪最大，可有什么补充？”

那原本声音脆甜的血影颤动了一下，发出低声嘶吼之声：“不说年纪，我们便还是好姐妹！”

随即，那嗓音又重新甜美起来，说道：“道门不必说，逆天炼魂，求的就是长生。人族三门中，道门最先诞生，而那道祖也最为神秘，几乎没有任何事迹流传下来！不过要是说他现在还活着，本祖是相信的。”

“这佛门，西域佛门没什么好说的，倒是上古佛门，创出了轮回真意，可惜遭遇了末法之劫，能不能长生就没有答案了。”

“至于儒门嘛……”这声音停顿了片刻，叹口气，“封天四礼之后，世上再无至圣。”

“不过，我等血脉修行，尽头也就是妖祖之路。寿元之事，最终还是要与天道相关。”

“这小家伙提出修行人族之法，可得长生，倒也说的通！只是不知接下来是用什么法子了！按本祖之前的说法，应当是走道门之路了。”

“纯祖言之有理，这文章之后，便是猴子出海求取仙缘，历经十数载，度过两次汪洋，最终找到了要拜访之人。”

“你们看下文——”

“忽闻得林深之处，有人言语，急忙趋步，穿入林中，侧耳而听，原来是歌唱之声。歌曰：观棋柯烂，伐木丁丁，云边谷口徐行。卖薪沽酒，狂笑自陶情。苍径秋高对月，枕松根，一觉天明。认旧林，登崖过岭，持斧断枯藤。收来成一担，行歌市上，易米三升。更无些子争竞，时价平平。不会机谋巧算，没荣辱，恬淡延生。相逢处，非仙即道，静坐讲《黄庭》。”

纯祖闻言，笑了笑：“果然，果然，是道门的路数！”

“说实话，这小白泽要是写佛写儒，本祖还有狐疑，但是既然提到道门，那应当就是有几分把握了！”

“阿凛，后面呢？”

九尾狐点点头，连忙将后面的猴子见到了高人，号称须菩提祖师，最终拜入门下，被取名孙悟空的故事一口气说了出来！

“正是这般了！”纯祖略微思索了片刻，“这猴子从菩提祖师那里学道了长生之法……”

“后面呢？”

九尾狐苦笑一声：“便是只写道这里，下面没有了。”

“啐！”那纯祖啐了一口，“早就听说这小白泽断章生猛，没想到居然挑逗到本祖头上了。”

“若是总这般，本祖亲自去帮他断个干净！”

九尾狐轻轻摇头，又说道：“此文，我等可分析出这些事，恐怕其他祖妖所得也不会差！”

纯祖“嗯”了一声：“这篇《悟空传》不输给人族陈洛的《西游记》，或许对祖妖境都有助益。”

“加强和方寸山的联系。如有必要，我等祖妖境可以为方寸山出手！”

九尾狐点点头：“我也正是此意。”